衛貞最後一個見的是司馬宏。
其實對於司馬宏，衛貞的感覺有些複雜。
從前是寵如親弟，甚至可以為了讓這個弟弟在軍方也有安全感，親上戰場。
成為東晉馬背上的公主。
可是最後，現實卻是用了致命一擊，告訴衛貞。
這個懷了壞心思的弟弟，從一開始要的就是算計，就不是真情。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衛貞其實是有些難過的。
再之後才是恨意。
可是當衛貞真的站在牢門之外，看著曾經驕奢無比的年輕帝王，特別落敗的坐在那裏。
衛貞眉眼之間閃過一絲複雜。
若說不忍？
自然是不可能有了。
若說恨意嗎？
成王敗寇，這種事情，其實也不能說是徹骨的恨意。
畢竟他與溫書墨的性質還不相同。
溫書墨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明明不喜歡自己，卻還要同意賜婚，隻是為了壯大他自己的力量。
司馬宏呢？
也許這個男人，從最開始就將他的野心寫在臉上，隻是將他的惡毒放在心裏。
如今再相見，衛貞突然覺得，跟他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而已經破敗不堪的司馬宏，在某個抬頭的瞬間，看到衛貞之時，還愣了一下。
之後才厭惡地說道：“一個他國之人都可以進入這種地方，司馬康真不是個帝王的料。”
一臉嫌棄又不滿的樣子，讓衛貞覺得司馬宏有些好笑。
明明已經落魄了，卻還是看不清眼前的現實。
原本並不打算再見他了，可是衛貞臨時又改了主意。
從自己懷裏取出來一塊麵紗圍在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然後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那雙熟悉的眼睛，再配上極為相似的動作，司馬宏從最開始的不在意，變成了最後的恐懼，就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他覺得驚恐的東西一樣。
“你你你……”司馬宏對於司馬蘭陽的陰影太大了，從小就被這個萬千寵愛的妹妹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