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陵光說了什麽,他居然逃的如此狼狽?”縱然帝君用一種尋常調笑的口吻對我說話,我依然覺得壓力山大,誰知道這個閑聊背後又隱著什麽?
“說媒。”我低頭輕聲道,盡量不給他更多窺探自己的機會。
“替誰?”帝君一愣。
“楠楠。”
“噢?”帝君忍不住輕笑起來,一副本君甚是滿意的模樣,“都是單純如水的人,的確般配。”
他這話什麽意思?是在說我心思不純?還是另有所指?
“剛才我運功替昭慈療傷的時候,她一直哭哭啼啼的說絕對不會放過你。”
果然,我就知道他不是個沒事會跟別人閑聊天的人。
我放低自己的身子,擺出一副委屈又聽話的模樣低低道:“都是蘄霰不好,為帝君惹來麻煩。”
他見怪不怪,嘴裏輕笑一聲:“你這戲唱不完了是嗎?”
委屈可憐的模樣在帝君這裏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我隻好收了淚花,緩緩抬起頭來。
“那帝君準備如何?”我笑著問他,既然偽裝迷惑不了他,我又何必帶著偽裝?
“你不怕嗎?”他反問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麽好怕的?”我還真不怕她。
“可昭慈說了,她雖然是個凡人,但在三界中卻有著許多朋友,其中有幾個人,連我都要忌憚三分,她是真的不好惹。”帝君從高而下注視著我,整個表情都在說“蘄霰,你要完蛋了!”
傍晚的涼風帶起他的一片衣袂,在四目相對的那麽一瞬裏,我似乎看到一片戈壁沙漠,我跟他並肩廝殺戰場,又共同仰望那落日餘暉下的雲霞……
猛打一個激靈,讓自己的魂魄迅速歸位,我強笑一聲,側過臉來,不再望他:“所以帝君是準備要將我交出去?”
他壓低了身子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你是我的心頭肉,我怎麽舍得將你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