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青丘寂靜的仿佛死去一般,連個鳥叫蟲鳴都沒有,按說胡顏上位之後,這裏應該很熱鬧才對,可為什麽卻處處都透著一股悲涼之意?
走了許久都沒有走到紅楓齋,明明沒有風,頭頂卻有樹葉飄落下來,一把匕首自我的衣袖滑下,那是我一直藏在手裏以備不時的,沒想到今日到用上了。
“就是她,就是她!”樹梢間一個女音如鬼似魅。
緊接著便見一道白影自天空緩緩落下,那是一個渾身雪白的道姑,從她腰間掛著的那塊玉牌我可以猜出她的身份。
“峨眉首席掌門?”客氣的拱手衝她行禮。
可她卻顯然不吃我這一套:“是你殺了我們尊主?”
峨眉弟子分兩種,一種出家入道,這一派的弟子繼承峨眉大統,不入七情六欲,也不能成婚延續子孫香火,而還有一種就是昭慈這樣,可以成親生子,但唯獨不能主持峨眉。
所以昭慈隻是峨眉尊主卻並非掌門。
“她死了嗎?”我裝出一副驚愕的樣子,“怎麽會?這幾日我一直在青丘,故而也不知道華樂宮那邊的消息,還以為她已經跟青華君成親成為帝妃了!”
“少在這裏給我裝蒜,我們有弟子看到你虐殺了她!”掌門一個揮手,那隱藏在樹梢間的女鬼便被人自半空抬了下來。
她渾身纏著綁帶,就跟個僵屍一樣直挺挺的躺在一塊木板上,若非那張臉還在,我幾乎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從魔界來的。
“是她!就是她以殘忍手段殺死了尊主!我就算是做鬼也忘不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僵屍妹子很是激動,可因著手腳不能動,隻能在那裏漲紅了臉來表達她的憤怒。
我很是無奈:“這位姑娘,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冤枉我?”
“你別再演戲了,那天我親眼看見師姐被鬼道仙砍下雙臂失血過多而死,而後,他又用剔骨刀一片片的剔下我身上的肉,當著我的麵活吞了,而你!”她不住顫抖著,“生生將我們尊主開膛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