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婕妤在後宮那麽多年,見多了勾心鬥角,哪裏聽不出陸姨娘話中隱藏了許多,當下便冷下麵孔,道:“我拿姐姐當親人,姐姐卻拿我當傻子不成?”
陸姨娘聞言臉色一變,嚇得跪了下來,語帶不安,道:“妾身愚鈍,不知哪句話得罪了婕妤,還請婕妤明示!”
“你愚鈍?姐姐未免太過謙虛了!”陸婕妤摩挲著自己指甲上的丹寇,聲音微涼,“姐姐你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你們家那位大小姐怕是也沒有冤枉你什麽吧?在嫡子嫡女的院中安排眼線,確實不合規矩,但是以你的處境來說,你這麽做也情有可原,我原想,你我親姐妹,是世上的至親,原本在我麵前你不會有所隱瞞,沒想到你居然編出這個謊話蒙騙於我,果然是多年未見,姐姐的心也變了,既然姐姐已經不把我當自己人了,那我也不熱臉貼冷屁股了,本嬪乏了,你退下吧!”
陸姨娘眼中閃過慌亂,卻也明白陸婕妤的暗示,於是便忙出言解釋,道:“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該不說實話,隻是妾身擔心,妾身說了實話,婕妤您會厭棄妾身,妾身不想落得如此地步,所以才……才會如此糊塗,還請婕妤贖罪!”
說到激動處,還帶了幾分抽泣,陸婕妤也知道見好就收,便放柔了語氣,囑咐竹青將陸姨娘扶起來,歎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咱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理解你,我也會理解你,你這麽做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我又怎麽會因此而惱於你呢!”
“是,婕妤說的對,是妾身想差了。”
“罷了,事情說開就好,親姐妹,哪裏會記仇的?”話音一轉,又道:“隻是,妹妹有句話不得不說,姐姐你實在是忒沉不住氣了,那沈氏既然已死,安平侯又沒有其他妾侍,對你也寵愛有加,你現在在侯府和侯夫人又有什麽區別?隻要安平侯和老夫人向著你,那名頭的問題早晚都能解決,那卿琬琰和卿雋二人說穿了不過是兩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