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穆清這麽說,卿琬琰倒是越發好奇了,“我聽文齊說了,說那假冒我的人連聲音都極像?”
“沒錯。”想到那一日的情景,言穆清臉色微沉,“就是因為如此,我一開始也不敢肯定,好在,假的終歸是假的,破綻到底是漏出來了,琬琰,我不在的日子,你可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人?”
“沒有,你走了之後,我多半都是呆在王府,除非母後叫我進宮陪伴錦兒,平日大多都是雋兒、表姐和大舅母她們來王府探望我,當然,我也有去找她們,但是也沒什麽奇怪的人。”
“你同你表姐玩笑之時,也沒有喚我穆清哥哥吧?”
“當然沒有!”卿琬琰瞪了他一眼,“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從未在任何人麵前這麽叫過你!我連寫都……”
言穆清聽卿琬琰話說到一半就不出聲了,側眸一看,見她驚疑不定的樣子,眸光一閃,“琬琰,你可是想到了什麽?”
“我……我可能知道他們為何會以為我是喚你做穆清哥哥的了!”終於想出了一絲線索,卿琬琰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那是在楊將軍蘇醒沒多久,表姐約我去福祿寺祈福,我那時在王府裏閑來無事,就答應了表姐,福祿寺那有個姻緣湖,我去的那一日是個極好的日子,據說那一日將給心上人的情信以河燈放在湖裏,一來能求得良緣,二來,也能保佑心上人平安,那時你剛出征不過十來日,又沒什麽音訊,到底是有些擔心,所有就也去放了河燈,想著不管如何,為你多求個平安總不算是壞事,因為是要將自己寫給心上人的情信放入河燈裏,我便想著……”
說到這裏,卿琬琰還是有些難為情,可到底事關重大,她也不好隱瞞了,斂去心中的不自在,囁嚅道:“我便想著,左右這情信你是看不到的,而你素日有總想著我……那樣喚你,便就那麽寫了,之後就隨著眾人一起將此信以河燈放入姻緣湖裏,我想,或許是那河燈落入金丹之手,所以,他才會以為,我平日裏是那樣喚你的吧,除此之外,我委實想不出其他了,嗯……你覺得,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