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太久,忘了。”
白澤神情無波。
“那他為什麽會墮入魔道?”
“你問夠了沒有?”
白千璃還想問下去,就被墮麒打斷了她的話,眼眸間泛著怒意,這件事顯然就是他的逆鱗。
“你要不要吃飯?”
白千璃無視他的怒火,用手抓起一塊肉向他揮了揮。
“……不吃!”
見到白千璃這個模樣,他想氣也氣不起來,坐在地上轉身,憤憤的把手抱在胸前。
“叫玄熙怎麽樣?”白千璃一邊嚼著食物一邊思量的說道:“你看啊,我每次都喂啊喂的叫你也不是個事,既然你還沒有名字,我給你取個唄!我覺得叫玄熙就不錯,怎麽樣?”
墮麒身體微微一頓,玄熙?暗示他隻屬於黑暗麽?
“不喜歡。”
“我覺得挺好,以後你就叫玄熙,你可別以為我是在討好你,我隻是看你可憐,給你賜個名。”
白千璃蕩著雙小腳,不疾不徐的說著。
名字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代稱,可是對於這些活了上萬年的老怪物來說,名字證明了他們的存在,沒有名字就等於被世人遺忘,連她這個小孩子都知道,那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
白千璃雖然不是很懂,但她第一眼看到玄熙的時候,他眼中的絕望記憶猶新,若不是對這世界沒有留戀,又怎麽會露出那種眼神?
宛如一譚死水,沒有一絲生氣。
“我說了不喜歡!”
玄熙氣極,這女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
“叫著叫著就喜歡了!”
白千璃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吃著飯。
嗯,若是運氣好,他也許會氣著氣著就解開契約了,她願意給他取名,但不代表她願意接受他。
“我懶得跟你廢話!”
反正他的是不會應的!
午後的陽光看似火辣,但落到北魔穀便成了柔和,北魔穀終年陰氣森森,森林中的蟲聲繁密如落雨,這裏每天都上演著追捕與被追捕的廝殺,北魔穀的上空偶爾會飛過一兩隻妖魔,越往森林深處,血腥味就越是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