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空中任意翱翔的鳥兒,和那隨風起舞的落葉,來往的家丁侍從顯得格外匆忙,偶有鳥兒嚶嚀的鳴叫聲,為這活躍的場景增添了份淒涼。
“小染,你說這王府像不像牢籠?”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安琳低聲的問道。
小染疑惑的搖了搖頭,為安琳倒了一杯菊花茶:“四小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就算是牢籠,那又能怎麽樣呢?”
安琳無言了。
的確,這王府內就是牢籠,又或者,比牢籠還要恐怖,肮髒。她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離開這裏,可是,她又沒有辦法。
那個男人,說過會帶她離開這令人膽寒的王府,說過會帶她離開京都,離開這個國度,可現在,卻不見他的蹤影。
“染兒,你說若是有一天我們離開了這裏,會不會很好?”期待的看著小染,安琳笑了,可笑容看上去卻是那麽的苦澀。
“小姐,你還記得一個月前的場景嗎?”小染反問道。
安琳卻頹廢的坐在了凳子上。
記得,她怎麽不記得?那是一個讓她永生難忘的日子。
北慕寒領軍三千,將安王府包圍了起來,門口還擺放著九十九台紅轎子,揚言交不出安琳,就用安王府的人,把轎子塞滿,全部處以火刑。試想,一個王府能有多少人?家眷,侍從,丫鬟,對於一個沒有權勢的安王來說,能有百人已經算不錯了。
將九十九台轎子裝滿,不就意味著要毀了整個安王府嗎?
同為王爺,可北慕寒就是這麽強勢,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麵對這奇恥大辱,安王卻坦然接受。不僅如此,為了巴結北慕寒,他更是把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安夢,拱手送給了北慕寒,又為了讓北慕寒解氣,他更是當眾殺了他最貌美的姨太,全城搜捕安琳。
生死不論。
“過去的都過去了,何必要揪著不放手?”坦然的看著小染,她已經對安王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