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將近年關了,人們都更加的忙碌了,窮人家忙的奔波生計,辛苦一年無論如何也是要過個安穩富足的年的。而這由由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就更是忙的很,年貨、祭祀、走動,可是樣樣都不能落了人家話兒的。
這會子奚國公府也是忙的很。
“阿月,外麵怎麽這麽吵。”奚意濃正坐在榻子上看賬本聽到外麵吵鬧,便抬頭看了幾眼窗外,可惜窗外的樹木遮擋卻未看清,正巧阿月,抱著一瓶梅花挑門簾進來了。
“二房讓莊子送的年貨來了,這人都在外麵收拾呢。”阿月給那瓶梅花尋了個地方,然後順手摘下了兩朵遞給了奚意濃。
“姑姑嗎?怎麽不是祖母嗎?”奚意濃把一朵花簪到了發上,另一朵捏在手裏閑適的把玩著。
奚意濃畏寒,不喜冬日,這唯一能給她帶來些寬慰的就是梅花了。
“聽說老太太身子不利落,二房姑奶奶就接手去辦了,雖說姑老爺是入贅進來,她沒有嫁出去。可這當家掌事的怎麽也好意思去攬著做。”阿月不滿的說道。
奚意濃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額角,自己原本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手握著一遝簡曆,在招聘會上死命的往前擠,可是卻高估了自己高跟鞋駕馭能力,腳一崴,直直的摔了下去,然後就徹底的告別了這個改革春風吹滿地,和諧社會建設不斷進步的祖國。
她穿越了。
醒來的時候,意濃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古香古色的屋子裏,身邊守著的就是阿月和吳媽媽,兩個當時已經哭成淚人兒,看到意濃醒過來高興的要幾乎發瘋。意濃也是花了好久才接受了自己的穿越,那時候她還住在莊子上,那是吳媽媽說意濃本在一年前莫名的失蹤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可是一年多之後,吳媽媽和阿月去上香竟然發現了滿身是血的她,意濃覺得大概是自己的魂魄落在了那個已經不知如何死去的小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