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早的天還是霧蒙蒙的,連帶著人也沒有精神。奚意濃起了床,坐在梳妝台前任憑阿月在自己的頭上各種的折騰。
“小姐,小姐,你看這個發髻可好?”阿月轉了轉銅鏡問道。
奚意濃看了一眼銅鏡,笑著說“阿月的手藝就是好。”阿月便開心的很了,跑過去給奚意濃準備衣服,若是說了不好看,這丫頭大概就要梳個沒完了。
奚意濃坐在那裏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一會去給祖母請安必然是要見到姑姑的,每每見到她也必然是要冷嘲熱諷的找一番麻煩的。
奚意濃輕歎了口氣,在這個身體的記憶裏從前姑姑總是為難自己的母親,她也隻是覺得母親與姑姑不過是姑嫂之爭,而如今這矛頭指向了自己,這才知道了其中的難處,姑姑爭的是這地位,是這府裏的中饋。
阿月拿了衣服過來給奚意濃換上了,又拿了一旁的大氅給奚意濃係了上去,“小姐怎麽樣?”阿月邀功似得舉著銅鏡讓奚意濃看。
奚意濃低頭抹著自己身上的大氅,笑著說:“是很好看,不過。”奚意濃抬手,解開了大氅,搭在了一邊,順手拿起了一邊的一個略微單薄的鬥篷披了上來,在銅鏡裏照了照,轉頭笑著說:“這樣更合適。”
然後,奚意濃便往外走去,趕巧走去了門口,就看到吳媽媽捧著一個瓷盅走過來了,那盅裏的紅棗中藥味飄出去好遠。奚意濃立即拉起了阿月的手,偷偷的看了一眼吳媽媽,一邊抿著嘴偷笑著,一邊腳步輕快的往前大步的走去,後麵吳媽媽卻在那裏“小姐、小姐”的喊個不停。
走過幾個回廊,繞過一座閣子,奚意濃偷偷的回頭,已經看不到吳媽媽了,她這才鬆了口氣,笑著慢慢的往前走。
“小姐,你這樣子,回頭過幾日月事來了可是莫要再喊難受了。”阿月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