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裏東西數量眾多又是雜亂的很,清點起來還是有些日子,意濃便讓眾人清點著,自己回了屋子。
前些日子自己病著,店鋪的賬都沒有打理,而現在程慕之送來了,就開始看了起來。
這一看便是看到了外麵天色全黑了,意濃合上了賬本,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頸,讓阿月準備了筆墨。
也不過是小半個月沒有打理這些賬本的功夫,其中便是出現了好些的混亂,並且好些鋪子都出現了大筆的欠賬,欠賬的主人正是劉玉展!
有吃喝欠下的酒店的賬,有賭坊欠下的賭帳,甚至是有玉石脂粉的欠賬,要是到這劉家也是城裏數得上的富貴人家了,怎麽會容得自己少爺在外麵欠賭債?
“小姐。”阿月研好了墨,鋪好了紙,把一直玉杆狼毫遞給了意濃。
意濃執筆,一個個清秀卻堅韌的字出現在了潤白的宣紙上,這是寫給程慕之的,這些賬裏的問題有些還是要問問他的。
阿月一邊收起了意濃寫好的信,一邊感歎著意濃的在城裏小姐中最好的。
意濃隻是微微一笑,從前五年的時間她來到這個世界,出了受著二房和祖母的拿捏為難剩下的便也隻能練練字了。
五年的時間,這字自然是要寫的好了。
“讓展歸送去給二表哥,順便讓展歸打聽打聽外賣的物價,再找些可靠的婆子和丫頭,讓人牙子帶進來。”意濃吩咐著說道。
阿月點點頭,把信紙折了折握在了手裏,挑了簾子出去了。
阿月站在門口張望了幾下,目光落在了屋頂,一個黑衣的人影猛然的落在了她的麵前,耳語了幾句,那個黑色的人影又一躍而起,消失在了無盡的黑夜裏。
“小姐,鋪好床了,早點睡吧。”映雲的聲音輕輕的。
屋裏的蠟燭熄滅了,夜靜靜的,隻有風的聲音。
第二天的下午,人牙子便就來了,因為是展歸已經選好了的人了,所以人牙子帶過來的時候,意濃也沒有去,隻是讓吳媽媽過去走了個過場便把人定了下來,然後帶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