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南和雲歡以抱回院子,等著的大夫便拎著藥箱急忙的進來診脈了。
大夫在診的脈,丫頭們也都忙的抱被子和籠碳盆子,一時不大的廂房倒是擁擠的很了。
而蘇姨娘還是在一旁不住的哭泣,嚶嚶涕涕的哭聲聽得意濃很是煩躁。
這便大夫給奚承南診了一會兒脈,便說,是嗆了些水,又凍著了,本事男孩子身體也好些,倒也沒有大礙。
意濃這才放了心,又急急忙忙的往另一個廂房走去,看著奚雲歡的狀況更加嚴重一些。
果然,意濃去了那邊一看,狀況更加混亂。
服侍雲歡的媽媽和丫頭一個個的在一旁誠惶誠恐,甚至有一個小丫頭已經嚇得開始啜泣了,犯了這樣大的錯,依照二房姑奶奶的心性定然是不能輕饒了她們的,變賣打發出去都是輕的了,去年一個丫頭不小心把熱茶灑到了奚婉瑤的身上,也不過是燙的有些發紅,便是把那個丫頭活生生的打死了的。
她們怕也是應當的。
意濃讓吳媽媽把這些丫頭媽媽帶了下去,屋裏才清淨了些。
大夫給奚雲歡診著脈麵色凝重,而躺在**的奚雲歡青白的嘴唇,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個殘破的娃娃。
“怎麽樣了?”意濃見到大夫收回了診脈的手,急急的問道。
大夫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打開藥箱,拿出了一掛的銀針,開始給奚雲歡施針。
大夫每一根針都是下了的極慢,兩個針下去額頭上更是出了一層薄汗,一邊擦著汗一邊手顫抖著下了針,七根針下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不過好在這幾根針下了之後雲歡也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皺著眉頭輕聲的哼了一聲,雖然是眼睛沒有睜開,不過有了反應就是好的,大夫的神情也鬆了一些,手裏的銀針一根一根的紮了下去,奚雲歡的眉頭也逐漸的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