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突然而至的黑衣人讓意濃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迅速的緊繃了起來,瞪大了驚呼了一聲,直直的瞪著他們。
黑衣人舉著到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逼近,意濃心跳如擂。
突然的意濃眼前又閃過了一道耀眼的銀光,還未來得及分辨是什麽,自己的眼睛就被一雙溫熱寬大的手掌蓋住了。
一瞬之間,又腥熱的**濺到了自己的麵頰,意濃心頭一跳,呼吸都緊了幾分,麵頰上的**被溫柔的手擦掉了,可是鼻尖縈繞的血腥味卻是越來越濃重。
“怕不怕。”耳邊是輕柔的聲音,帶著特屬於他的穩重。
意濃搖搖頭。
死人不過是具不會動沒有生命的屍體,不會再有任何的作為也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敷在眼睛上的手慢慢的移開了,意濃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瑟縮了一下,剛好被楚徹白擁進了懷裏。
楚徹白的劍在滴血。
意濃看著楚徹白的眼神多了無數的複雜,這一夜自己似乎認識了一個新的楚徹白,不是病弱,溫和澄澈的,而是決絕果斷身懷武藝滿身秘密的。
那柄滴著血的劍舉到了楚徹白的身前,他護著意濃一直往後退去。
破舊的廟門被猛地踢開了,原本融在夜色裏的黑衣人一下子都出現在了門口,站成了一排手裏舉著弓箭齊齊的對著意濃和楚徹白,那箭頭泛著微微閃著烏青,應當是淬了毒的。
看來有人要讓他們回不去了。
楚徹白掃視了一眼門口的一排黑衣人,身子一側把意濃擋在了身後,意濃焦急的抓著楚徹白的胳膊,另一隻手把瑞瑞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殘破的土地廟裏是令人緊繃的安靜,黑衣人對著他們敘事待發,楚徹白握著劍如同一隻伺機的獵豹。
任何的一點動作都將講場麵推向萬劫不複,雙方就這樣僵持著,黑衣人在享受和驕傲這種注視威懾獵物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