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大學的學生?”
柳梅芳怔了下,不過現在的大學生是可以結婚的,所以剛泛起的那點小介懷又放下了。
作為裴羅敷的母親,自然得對陳觀的各個情況得問個一清二楚,而在一旁的裴羅敷則顯得有些無奈,既然第一個謊言已經說出去了,以後得用無數個謊言來遮掩。
“你是獨生子吧?家也是安海市的?還有你爸媽都是幹什麽的?”
柳梅芳細細的打量著陳觀,從剛才到現在,這個青年表現的十分穩重,毫無小年輕麵對丈母娘的那種不安感,這一點十分不錯,有當年羅敷她爸的影子。
隻是不知道這陳觀的家庭情況怎麽樣了,所以連續的拋出了三個問題。
其實裴羅敷也不知道陳觀的家庭情況,畢竟人家那麽艱難了,若是刻意的去問,說不得會被誤會,傷到對方的自尊心。
隻是在心底裏還是很好奇的,現如今被老媽問起了,她趕緊拉了拉老媽衣服,刻意的去轉移話題:“媽,爸最近怎麽樣了?腿疼有好些了嗎?老長時間沒回去看了,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回去。”
“你爸的腿還是老樣子,女兒啊,我這不過是給你把把關,你不用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什麽意思。”
隨後,她便看向陳觀,儼然一副丈母娘的架勢。
“可……”
正等裴羅敷繼續插科打諢時,陳觀忽然開口打斷了,也沒有裴羅敷想象中那種被傷了自尊心後的複雜表情,隻是笑了笑,很簡單的回答道:“是獨生子,不過家裏沒人了,現在暫時寄居在一個親戚家。”
“你是孤兒?還是……”
柳梅芳眉頭微微皺起,據說孤兒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母之愛,心理上會有一些畸形的障礙,所以讓她不得不小心,若真的是孤兒,那恐怕是不會答應他和女兒繼續交往下去的。
而此時此刻,裴羅敷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驚詫,於此同時,心裏泛起層層的酸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