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陳觀結束這場針灸之時,便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有些虛脫了。
他在裴青玄的身上發了總共有十二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要以針懸入氣,本身陳觀身體內的能量就不夠用的,再加上利用朽木化青懸針法,勢必要消耗大量內力。
所以他的臉色不好看,將裴青玄身上的針全部拔下來之時,雙腿有些發軟。
此刻的裴青玄感覺到身體充滿了強大的力量,仿佛是待機的雄獅,將要征服全宇宙,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了,所以現在的他十分激動,以至於沒有看到陳觀臉上的那些虛脫感。
“小觀啊,你和羅敷的婚禮也差不多該提上日程了,我看這個暑假就不錯。”感覺心情十分不錯的裴青玄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道:“你不是說家裏已經沒親人了嗎?我們這邊沒多大要求,隻要可以,就回咱老家結婚。”
“不到法律規定年齡不要緊,先結婚,後拿證。”
“我和你伯母已經老了,也打算頤養天年,正好還可以幫你們倆帶帶孩子。”
陳觀擦了擦臉上的汗,笑了笑,說道:“這種事還得看羅敷的意思,我這邊不好做主!”
“那行,今晚我就跟羅敷好好說說……”
說著,裴青玄便和陳觀走了出來,而正在客廳中等待的柳梅芳趕緊站了起來,她看了裴青玄一眼,又看了陳觀一眼,前者虎步雄風,後者一臉疲倦。
“小觀啊,趕快坐下歇息歇息喝口茶,真是麻煩你了,忙了一臉的汗。”柳梅芳耐住心中的那些急性,趕緊招呼道。
而此刻的裴青玄才注意到陳觀臉上的那些疲憊不堪的臉色,這才知道隻顧及到自己的那點興奮感了,卻忽視了給自己治病的陳觀。
三個小時的針灸,再加上那些自己親身感應到的氣,以及高度精神狀態下的注意力,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累趴下了,所以裴青玄還是對陳觀懷有一些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