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坐在屋裏撫胸口,胸中一口鬱氣堵的她麵色難看,食難下咽。
蘇譽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道:“叫她走的時候你答應的倒是爽快,現在又擺臉子來給誰看。”
張氏本就胸中鬱鬱,蘇譽這話好比是導火索,噌的一下就點燃了她的怒火,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
“老爺這話說的好看,怎的就是我答應的爽快,這家可是您當家作主,我一個內宅婦人還能左右您的想法不成,若老爺不想叫她走還來得及,自去叫她回來,她現在大概還在收拾她娘的陪嫁呢。”張氏涼涼說道。
那可是幾十萬兩真金白銀,不是一星半點。這丫頭怎麽自摔過一回之後好似把腦子給摔通透了,雖看著還是與以往一樣不愛說話,可是做事卻幹淨利落起來,叫人抓不到漏子。
思及此,張氏胸中又是湧起一股氣,臉色愈發難看。
蘇譽一甩袖子站起身,嗬斥一聲:“胡攪蠻纏。”
張氏暗恨蘇譽沒能耐隻會給她甩臉色,瞧著蘇譽越發不順眼,正待要再刺他幾句,外麵就有小丫鬟喊道。
“夫人,蘇鵬來回消息,在外頭候著呢。”
張氏這才收了聲,朝門外道:“叫他進來回話。”
蘇鵬就是門子,家裏父親老子娘妹妹一家都在府上當差,最是衷心不過,她有時一些不重要的差使都會使他去跑過腿,倒也從未出過岔子,所以今日就叫他瞅著蘇芸搬嫁妝,別叫那喪門星把府中的東西給搬走了。
那喪門星一分錢的便宜都別想占她的!
蘇鵬弓著腰進了內室,垂著頭,很是拘束,眼睛盯著腳尖不敢亂瞧,道:“老爺,夫人,大小姐搬了十幾車東西,都是她的嫁妝。”
蘇譽一驚,脫口而出,“這麽快!她走了嗎?”
“大小姐剛走小的就來稟告,不敢拖延,是大舅爺叫了十幾個車,並帶了幾十個護衛護送著走的。”蘇鵬不敢有保留,一氣兒把看到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