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麽?”薄唇輕啟,軒轅翊淩低低呢喃,“原來,我竟是不相幹的人!”
那一瞬,仿佛時間倒流,穆筱言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耀宗帝四十大壽那一晚。
那一晚的二皇子,也是這般,滿身冷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讓人連心都要為之顫抖的悲哀。
隻是穆筱言始終不明白,他的悲哀與寂寞,到底從何而來。
心裏的怒意瞬間消散,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麽理由去生氣,有什麽理由去對著一個這樣全身散發著哀傷的人生氣。
“夜裏風大,還是早些回去吧!”
沒有再回頭看她,留下這樣一句話,軒轅翊淩就這樣離開了。
月色下,他挺直的背影越發顯得單薄,穆筱言便這樣呆呆的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視線卻始終收不回來。
有那麽一瞬,她忽然覺得,其實她和他挺像的,都是一樣害怕著孤獨的人。
穆筱言覺得自己和皇宮其實挺犯衝的,來皇宮不到一年,大病小病,大傷小傷總是如影隨形。
昨夜或許是吹了些風,到了早上,人竟是又不舒服起來。
慧兒今日是要當值的,早上起來的時候見她懶懶的躺在**,怕是以為她又是懶病犯了,便也沒有多加理會。
她不想讓人擔心,也沒有多說,卻哪裏知道,這會兒頭竟是暈得厲害,全身上下也使不上勁兒。
房間裏沒有人,想喝水,卻還得自己動手,穆筱言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前世的自己是個健康寶寶,很少生病。
但也總是會有特殊的時候,她記得有一次,她由於貪玩兒,和鄰居家的小朋友在雪地裏推雪人。
回到家的時候,衣服鞋襪都濕透了,母親見此是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罵罵咧咧的替她換了幹淨的衣服,卻沒想到,夜裏她還是發起燒來。
那會兒家裏是住在農村的,整個村子裏也隻有一個小診所,並且與她家裏隔得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