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房裏也留有一封信,他將信拆開,是紫姍寫的,信中寫道:
“將軍,我走了,以後不會再回來,我希望你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好好對待秦芳和秦軒這兩個孩子,他們受了太多苦,現在,隻有你能給他們穩定的生活。日後,等我穩定了,我會來接他們,還有,祝你和柳小姐幸福……”
徐睿看完,心驟然間一痛,手中的信緩緩飄落在地。
她走了,她終於走了。嗬嗬,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為何心會這般痛?這般不舍……
他失魂落魄地走進紫姍的房裏,巡視著房裏的一切。
這是紫姍住過的,裏麵還有她的氣息,還有她的香味,他仿佛看到了紫姍的身影,她睡覺時的身影、她走來走去的身影、她喝茶時的身影、還有她作畫時的身影等等……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他緩緩地觸碰房裏紫姍曾碰過的一切,回憶著紫姍的一切,直到他走至書桌前,看到有一張白紙上寫著一首詩: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紙上還清晰可見有幾滴淚漬,他輕輕地觸摸那些淚漬,仿佛看到了紫姍作這首詩時,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滴在紙上。他緩緩將這首詩收入懷中放好,“如今,這是你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他苦笑道。
從那之後,徐睿便將那間房封鎖,不準任何人進入,隻是每天安排人進去打掃,卻不讓碰房裏的任何東西。
而柳筱筱所中之毒,經過長期的藥物調養,身體漸漸康複,隻是,卻不複當初的活力,身體也比以前虛弱了很多。
這也算是她自作自受,當初為了趕走紫姍,居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每日放少量的砒霜在自己的食物裏。終於,毒性發作,紫姍也被趕走。可是,徐睿卻並未對她更好一些,反而比以前更加疏遠,甚至話都不願與她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