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白駒過縫,形如流水。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三日裏秦三娘並沒有任何的反常,似乎那日被捉被罰的人並非是她。
三日並沒有試圖跟外界有一絲的聯係,也沒有打聽過阮氏的任何消息,僅是在房中做做女紅彈彈琴養養花,如一待嫁女子無一。
此時正值響午,秦三娘在小院子裏曬曬太陽,和照看著自己悉心栽培的花朵,樂得自在,一旁的霜兒,卻隻是淡淡的看著秦三娘自娛自樂的,並無多言。
隻是唇瓣間總是流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又似是無奈。
微風拂動著裙擺,後臀傳來的疼痛,讓霜兒不時的皺一下眉,雖說秦南答應申員外不罰阮氏跟秦三娘,卻沒有說要放過霜兒跟翠玉這兩個做下人的。
原本秦南是要將霜兒翠玉打一頓板子後發賣出去的,但在秦三娘跟阮氏的求情下,雖然不再重罰,可也挨了二十板子,如今想起,那板子貼合肉的感覺都還曆曆在目,不過為了小姐跟夫人,就算是受罰二人也甘願,無怨無悔。
秦三娘正給眼前的一盆還未長開的鳳菊澆水,雙眸卻是走了神,愣愣的想著三夫人所說的計劃,這一次犧牲這麽多,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若是此番離了府,她們能帶的東西並不多,隻能靠阮氏和翠玉二人藏著些而已。
到時候她是去出家身上並不能多帶東西,不然保不齊會令人起疑。此情況僅能淨身出戶。
正當主仆二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外麵的綠兒匆匆的跑了進來:“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三夫人被大夫人推到落地,昏死過去了。”
“你說什麽?姨娘怎麽了?”秦三娘一聽綠兒的話,蹬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手抓住綠兒的肩膀,杏目圓睜的問道。
綠兒還在揣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二夫人昏死過去了。”
話音一落,秦三娘也來不及思考就推開綠兒轉身朝二夫人的瑤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