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生性比較涼薄,她自己很清楚,她屬於沒心沒肺的一類女人。
當年在特工組織,不是沒遇到對她好的男人,隻是她怎麽也不信男女的感情能到生死與共之地步。
8歲的時候,她親眼目睹在子彈如流星般射向她和弟弟時,那個被她和弟弟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將她和弟弟推了出去……
她因被推的力道過大而跌倒,卻也因為這樣撿回一條命。弟弟卻沒她這麽幸運,隻因那女人沒有鬆手,拽住了弟弟的一隻胳膊,於是,弟弟被無數子彈穿透胸膛……
弟弟死的時候,一聲叫喊都沒發出。她以為她也會死在槍林彈雨之下,誰知警察卻來了,她和那女人都活了下來。
那女人抱著弟弟的屍體痛哭哀嚎,她拿起歹徒留下的槍,對準那女人的腦袋,命令她放開弟弟。那女人被嚇傻了,她就抱了弟弟離開,一出門卻遇上她後來的老大,老大不知發了什麽瘋,硬說她是可造之材,把她拉進了特工組織,將她訓練成了一名出色的特工。
老大也想過在組織裏給她找個對象,但她卻隻是好笑:親情尚且自私,何況是男女之情呢?
“你幹嘛笑的這麽難看?不就是搶了你半碗麵麽?”阮暮天的一聲抗議,打斷了雪漫的回憶。
雪漫定睛一看,阮暮天已經把那半碗麵吃光了,連另一個碗裏的哨子都隻剩下一點殘渣了。她忍不住就笑了:“鹹嗎?”
阮暮天咂舌:“鹹!太鹹了!可我沒忍住,貪吃了幾口。嗷嗷!晚上肯定要喝很多水。”
雪漫笑的更歡,但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犀利的視線直射向廚房門口。
一股殺氣!濃濃的殺氣!
阮暮天也注意到了,騰地一下跳起,擋在了雪漫前麵,神色肅穆起來,完全不複平時的天真可愛。
“大膽!竟敢在將軍府行刺!”阮暮天沉喝出聲,腰間寶劍出鞘,緊緊握在手中,另一手將雪漫一拉,邁步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