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頂著烈日在禾苗間緩慢的移動著的白向雲還是有如個哲人般,偶爾會露出神經質般的笑容,時不時還會盯著某片禾稻花葉或蟲子發呆。
道友成向李刀噓了一下,低聲說:“李兄弟,你大哥是不是因為聽到我昨晚說的東西太過震撼,嚇傻了?”
“不知道,”李刀搖搖頭:“早上出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啊。”
“就是,怎麽會這樣。整個人沒了生氣。”道友成不解的停住腳下的活動,正想想個明白,突然腿肚子一疼,不由低頭看去……
“媽呀……螞蟥……”他驚恐的叫著,屈起腿想拍卻又不敢。
“到田埂上去,別踩死禾苗。”郭老大舉起作為拐杖的長竹竿掃過來:“那麽大一個男人連條螞蟥都怕,滾……”
道友成如奉綸音,呼痛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田埂走去,盡量不碰到禾苗,不然郭老大的懲罰可不是說著玩的。
見道友成的狼狽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郭老大慢慢走到白向雲身邊,關心的問道:“兄弟你好像不大對勁,有什麽事情麽?早上我見你去打電話了,是不是家裏出什麽馬事了?”
白向雲心中暗笑,他裝了一天佯,等的就是郭老大他們的主動詢問,這樣自己說出的話才能更有價值些。
“沒什麽。”白向雲不動聲色的說:“在想些東西,有些關節想不通,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用愁開支的問題了。啊……我隻顧想自己的東西,怠慢了老大們,不好意思。”
“什麽事情?”郭老大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他可是看過白向雲資料知道他背景身份的,能讓他這樣冥思苦想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何況聽意思好像還能有所得益。
白向雲猶豫了一下,趁遞煙給他的機會周圍望了望,小聲的說:“郭老大,現在不好說,今晚回去再說罷。如果老大你能幫上一把,事情肯定可以成功的,那時候我們就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