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顏剛命人備轎要出府去找無歡,君德澤冷著一張臉,氣衝衝地來到她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花千顏一心掛念女兒吃虧,君德澤的態度她不用想也知道,可現在她實在沒心情去跟他理論。
“我知道你又要對我說歡兒的不是了。”花千顏率先開口,平日裏溫潤的眉眼,染上了堅韌和固執,“可我也要告訴夫君,歡兒是我的孩子,她什麽秉性,我這個做娘的最清楚了!”
君德澤沒想到花千顏這麽固執,他原本準備好的話,都被她堵了回去。
“顏兒,你怎麽這麽執迷不悟?她是個妖女!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能忍心殺害,你怎麽還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女兒?”
花千顏慍怒地瞪著他,“妖女?在府裏,到底誰才是妖女?我的女兒,被西門蓮她們母女一而再再而三陷害,你卻反過來說歡兒是妖女?君德澤,你長心了麽?”
君德澤麥色的大手,緊握成拳,他對花千顏的愛從來都沒有變,即使她曾經為他們君家誕下一個“禍胎”,他除了心疼她,一點沒有埋怨過她,甚至堅持讓她做他的正室。
可做了這麽多,他深愛的女人竟然因為一個殺人犯,對他說出這番狠話?
“顏兒……這事你別過問了,我會處理。”君德澤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花千顏,挺拔健碩的身姿,再也不做猶豫地離開。
花千顏豈能聽他的命令,急忙衝到門口,房門卻被人猛地關上。
“開門!你們要造反麽?開門!”花千顏奮力地拍著門板,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不僅房門被關上了,連窗戶也被小廝們釘上。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夫人出房!”君德澤渾厚低沉的嗓音,落在花千顏耳裏,隻覺如刀戳心。
“是!”下人們異口同聲,花千顏隔著門板,無力地垂淚跪坐在地。
“歡兒……娘要怎麽做,才可以救你?”花千顏無力地雙手掩麵,心神俱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