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微驚,秦風盡收眼底。
顯然,鄭夕顏有些挫敗感。隻是一個眼神交匯,她便輸了。就算不開口,她已經無形中承認了自己就是出逃太子妃的事實。
“姓鄭的多了去,何止我一個。”盡管這種抵死不承認的伎倆很差勁,但是鄭夕顏並不打算讓秦風得意太久。她死強死強,他能奈她如何?大家都是從太子府出來的,半斤對八兩。
誰都占不到上風!
“既然你與鄭家無關,那麽有關鄭家父子的事情,大抵你也沒興趣知道。”秦風慢慢悠悠的轉身往外走,“等雨停了,你我便各奔前程。”
鄭夕顏心驚,“等等,你把話說清楚。”
秦風略帶戲謔的斜睨她一眼,“說什麽?”
“你說鄭家父子出了事?”鄭夕顏心底浮起極度的不安。
在這個女子地位極度卑微的時代,一旦女子失去家族的依靠,會比紅樓裏的風塵女子還要悲慘。到時候,她唯有任人踐踏。
“既不想幹,問了作甚?”秦風用方才鄭夕顏的口吻,來了一句反問。
果然是斤斤計較的男人,心眼跟針尖一樣。鄭夕顏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便道,“你不說我也能知道,外出問問就是。”
還不到門口,便聽見身後的秦風耍著一腔子慵懶的磁音,音色卻極為冷冽,“我敢保證,不出一百步,你就會和鄭家父子團聚。”
鄭夕顏赫然轉身,狠狠瞪著秦風頗為得
意的臉。
鼻子裏冷哼一聲,鄭夕顏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恢複原有的平靜,“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跟我在一起。若是被人發現,你也跑不了,還會落一個同罪!”
“偏偏我生來便是這樣執拗的性子,就喜歡人家求我時的暢快。”秦風突然轉了話鋒,徐徐坐下,“你們去太子府是救人的。”
嬌眉突然往上揚,鄭夕顏咯噔一下,他如何知道?當下一怔,鄭夕顏矢口否認,“你胡說什麽?我不過看不慣太子岩那德行才會逃婚,與救不救人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