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夕顏掙紮了好久才整理好衣衫,站起身子,肩膀處鮮血淋漓,疼的齜牙咧嘴,“你屬狗的?竟然用咬的?”
不用看也知道,他下手從不留情,估計肩膀上深深的牙印足夠做個牙齒倒模。
真是禍不單行,鄭夕顏真懷疑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以至於這輩子淪落到這樣的地方吃盡苦頭。這邊的肩頭挨了楊傲一掌,這邊的肩頭被鬼麵人咬了一口。
果然是背到家了!
“本尊留個記號,免得旁人哪日惦記著,本尊也好討還。”他長袖一卷,竟將溫泉池中的一株黑色血蓮連著藕根拔起。
“你……”鄭夕顏看一眼冰層中的女子,眼底暈開淺淺的光暈,似著急又似無奈。
鬼麵人的眸子驟然眯起,他忽然拎起她的肩,還不待鄭夕顏反應過來,他已經推開了楊夫人遺體一側的冰門,飛一般的竄出去。
身後的門,重重合上。
他必須確認這黑色血蓮的功效,否則打草驚蛇,豈非不劃算?
鄭夕顏死死抱著他的脖頸,黑暗中身如飛鷹,耳邊是疾馳的冷風。直到刺眼的光束讓她下意識的將頭埋入黑暗中,飛騰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頂上傳來鬼麵人魅惑而極為冰冷的聲音,“看樣子你是愛上本尊了。”
心頭咯噔一下,鄭夕顏驟然睜開眼睛。
明晃晃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鄭夕顏搓揉了雙目,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死死箍著他的脖頸,腦袋還埋在他的胸膛深處,仿佛小鳥依人的戀人,有著說不出的暖色調。
該死,誰讓他飛的那麽快!
這種感覺就像是電梯失重,誰知道……
而他現在的口吻,就好似她不要臉在吃他的豆腐。
鄭夕顏狠狠給了鬼麵人一記死魚眼,忍著雙肩的疼痛轉身便走。
“便是說句謝謝都不會嗎?”櫃鬼麵人唇角抿出涼薄的弧度,身形陡然落在她跟前。她冷眉看他,傾斜的眼角帶著幾分嫌隙,幾分冷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