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媽。”白曉音看著碗裏是米飯，還有自己剛才夾著的青菜，嘴角泛起苦澀。她站起來，丟下筷子，筷子拍的一聲重重地被按在桌上。
她的眼神冷得幾乎要皮膚襲上冷意，轉身走上樓去。看著慧玉左手怔在半空，白曉晴的笑意僵硬在嘴角邊，她幾乎明白了什麽。
“媽，我去看看姐姐。”說著，她站起來，拉開椅子，走過去。一人先上，一人後上，氣氛慢慢變得微變。
“這孩子……”慧玉歎息地說。
“好了，任她去吧，玉，你身體不好，多休息。”翻著報紙的白飛龍，蒼老的眼瞼可見魚紋，眸子帶著出奇的淡定。
“你知道？”
慧玉輕輕地一笑，“沒事，我很好呢。是保姆告訴你的吧？”
“不是，昨晚入睡的時候，半夜聽到你多次咳嗽。”
“嗯？”
慧玉沒有說下去什麽，看著白飛龍放下報紙，歎息地說，“玉，這麽多年來，讓你跟著我，你肯定受委屈了吧？”
“沒事，跟著你是我自願的。”慧玉淺淺一笑，“這孩子們，我放不下心啊。”
“她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我們操心的孩子了。”白飛龍說著，微微再次歎息。
餐桌上，飯和菜已經涼了一半。慧玉扶著白飛龍走上樓，他說，“這麽多年來，好似一場夢。”
“龍，有我在，一切都安好。”
“嗯。”
語氣變得若有深意，一對幾乎要近於老年的他們，慢慢地感歎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
白曉晴走過去，伸出手的時候，還沒進去的時候，麵對著白曉音生氣地一甩門，門重重地一關上的聲音，如此響亮。
她碰到的是厚厚的門，冰冷的門麵。
“你走開，我不想見你。”裏麵傳來吼叫。
白曉音無助地抱著雙膝，整個背貼著冰冷的門，外站著一個少女，眸子帶著憂傷，嘴唇緊抿著，慢慢地蹲著，她有多想告訴姐姐，她不喜歡她們這樣的關係，搞得好像仇人似的。她隻是單純地想保護姐姐，看著姐姐對她好一點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