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傅。”若他能力再強大些,當初就不會因為暮山一戰,傷得不醒人事。不,腦子還是清醒的,他一直記得,他的婧兒在等他回來。
隻可惜,等他醒來,已經是半年後。
從司徒子墨那裏得知她被迫嫁入王府,他當時的心,猶如萬箭穿心,疼得沒有知覺。
他原本是想,回到月都,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她若幸福,他便無言。隻是,沒想到,才進入月都,就聽得百姓們議論紛紛,更是在城門前看到了她求休書的告示。
直到現在,東方旭堯都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心疼,興奮,悲傷,高興,兩種極端情緒,他都在那一瞬間體會了。
“師傅的婧兒變成個棄婦了。”有師傅,是呀,有師傅,多麽簡單卻又沉重的一句話,或者說,一個承諾?
司徒雅婧覺得,棄婦這個詞從她嘴裏說出來,聽進東方旭堯的耳朵裏,並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兒一般。
仿佛從心底,就有一個很肯定的聲音告訴了她,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懷抱她的男子,永遠能給她溫暖。
“婧兒不是棄婦,婧兒是師傅的婧兒。”棄婦?若非司徒子墨拉著,想必這會兒,王府已經讓他踏成了平地。
這些傷害過她的人,他一一記在心上了,隻要他的婧兒願意,他隨時加倍奉還給這些人。
“師傅……”其實,現在的司徒雅婧有種想破口大罵的情緒。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了。這不是她啊,這是原來的司徒雅婧,可是,親,你不是都掛了嗎,為什麽你的記憶還能影響這麽大啊。
“師傅都知道了。婧兒受委屈了。”短短的時間,他已將這半年裏發生的事情打聽了徹底。
要說多大的委屈,不至於,但是,冷澤心因為一個戲子而下的休書,這是對他婧兒的汙辱,這口氣,他是早晚要替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