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開車很穩,車窗外廣告牌行人一一掠過,初秋天氣不冷不熱,陽光正好。
王晗問周妙瑾要不要去看歌劇,周妙瑾想了想回宿舍也沒什麽事,製作香丸也不急在一時,便答應了。
兩人進入劇院的時候,歌劇已經馬上要開演了,王晗拉著周妙瑾的手走到兩人的座位上,劇場很大,寬敞明亮,入座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沒一會燈光就暗了下來,是意大利作家普契尼的《蝴蝶夫人》。王晗其實已經看過一次了,那次是陪趙家的大小姐,他和她交往過一段時間,驕縱任性,但是長得漂亮,有種野性美,那會隻是敷衍地陪她看了一場,記得那時候他一直在邊上看著台上發呆。
可是這次卻不同,和周妙瑾一起即使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他都是抱著熱情的態度的,兩人的座位位置很好,是貴賓席,能清楚的看清舞台上演員臉上的表情。
王晗自從兩人坐好後,目光一直放在周妙瑾身上。
周妙瑾習慣了王晗的目光,也不理他,專注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這種藝術形式對於她而言是新奇的,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是並不妨礙她從表演者的誇張的動作與表情中看出他們要表達的情緒。
劇場裏很安靜,人們都沉浸在表演者帶來的情緒裏,除了王晗,一直看著周妙瑾的王晗忽然發現周妙瑾的表情變了,從之前的好奇與感興趣變得麵無表情,眼神有些悠遠,好像透過舞台放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王晗把目光轉向舞台,在巧巧桑的家中,她辛苦地撫養兒子,日子過得拮據,可是眼神是快樂的,期盼的,期望著她的丈夫平克頓早日歸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或許她的眼神中偶爾會掠過一絲焦慮與恐懼,直到她聽見女仆鈴木的祈禱,巧巧桑諷刺鈴木,她說日本的神明最懶惰,她說鈴木是在做無用功,鈴木卻說如果神明都把我們忘記了,那平克頓是不是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