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簇擁著這麽多人,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尤其在她身後還站在Adonis,她一直以來的向往,這讓鄧曼妮有些許的緊張,心跳有些失序,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了握,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疼痛感讓她冷靜下來,之前墨汁就已經研磨好了,她右手執起毛筆,飽蘸了墨汁之後,便在潔白的宣紙上揮毫起來。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似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很快鄧曼妮便把之前焦榮恩的作品又寫了一遍,字體秀氣工整,在常人眼裏這樣的字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大家看了都是用又羨又妒的神情看著鄧曼妮的,有這麽一手好字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說不定以後就能因此多幾個片約呢,沒看錢森也在鄧曼妮的身側,見她寫出來的字確實也不錯,正讚許地點頭麽?
正在錢導點頭表示取用了的時候,周妙瑾突然開口,聲音一貫的冷清:“城陽公主是幼年曾遭受許多磨難的女子,且能在東楚皇帝眾多子女中脫穎而出受帝王看重,足以說明她的心性一定較常人更加堅韌,再者她的老師是皇帝親自為她延請的書法大家,如此筆力軟弱,滿篇隻見秀氣匠氣的字真的適合用在城陽公主在這種場合下嗎?”
周妙瑾的話音一落,鄧曼妮的臉上就微妙的變了些,她有些不懂周妙瑾是什麽意思,鄧曼妮當然早就知道周妙瑾在學校的德性了,學業差,人緣也不好,她可不相信周妙瑾也會寫毛筆字,那她現在這樣貿貿然開口,隻是不忿於她搶了風頭嗎?
眾人的目光一時都被出聲的周妙瑾吸引了過去,誰都沒有想到一直都是表現淡然的周妙瑾突然發難,但是她說的卻也在理,不能說人家無理取鬧,單看鄧曼妮寫的字確實不錯,很多人自忖自己肯定是寫不來的,但是結合城陽公主這個角色在劇中的形象和焦榮恩之前作品的風格,鄧曼妮的字確實好像似乎不太適合?但是沒有人說話,一時間倒是靜默了下來,決定權在錢森的手上,於是眾人的視線在周妙瑾和錢森之間來回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