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推開門,林沫兒就傻眼了,院落中間跪了一院子的人,一院子人回頭看她,都帶著錯愕的表情,也沒人敢說話,林沫兒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輕聲道:“怎麽都跪著?快起來吧!”
“小姐!”聽雨淚流滿麵,扯著林沫兒袖口。
“起來吧!怎麽了?玄聖儼來了是不是?”林沫兒扶起聽雨,又和眾人言:“都起來吧!天這麽冷,會生病的。”林沫兒好生內疚,不知道他們到底跪了多長時間,膝蓋會受不了的。
可好像沒人聽到她說的話,或者說不敢起來,她不能代表二皇子。
林沫兒無奈的吐了口氣,拍了拍聽雨的小手,一臉赴死的決絕毅然決然的走向內室,本來沒想這麽快去認錯,想等氣消消的,可這一院子跪的人,也不是事兒,隻好舍小我顧大我了。
林沫兒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容,推開了朱門,原本還想討好,看到玄聖儼黑的發紫的臉,也笑不出來了,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輕輕的深呼吸,讓自己盡量放鬆。
玄聖儼坐在紫檀雕花椅上,雙手交疊放於紫檀雕花長桌之上,麵前擺了一本早已涼透的白毫銀針,林沫兒一入院子,他就聽到了動靜,克製住衝動沒有出去尋她,好擔心她有什麽事情。而後冷靜下來,她入了內室,他帶著幽深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不是似乎是非常好。一張白皙的臉蛋,添上幾絲被風吹涼的分紅,大大的眼睛很是有神,精神飽滿,應該剛剛睡醒,粉嫩的唇,不染而朱,讓玄聖儼心裏壓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從晌午到現在沒個人影,居然還笑的出來?把我當什麽了?我的擔心全都喂狗了嗎?
林沫兒忐忑的在玄聖儼麵前垂首半響,也沒見玄聖儼發問,可外麵還跪著一院子的人,隻好自己先開口了,隻是這樣自己便失去了有利的先機,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