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曉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紮了個簡單的馬尾,略顯疲憊的容顏不施胭脂水粉,也不勾黛眉點絳唇,她呆呆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腦海裏逐漸浮現出來一個人的臉。
“嗬!”司徒曉不由得往後揚了揚身子,這張臉,曾經嚇得她驚慌失措。
這個人是誰?她又是誰?
司徒曉越來越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她忽然拿出自己藏在胸前的半顆玉石,宮中,她也見過那些王妃戴過的玉,顯然不如這半顆通透。
這樣珍貴的玉石,若是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司徒曉將玉石緊緊拽在手中,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弄清楚的事情便是夢中與現實的區別,兩個不同的世界,到底哪裏才是她的家,還有那些她從來沒有見過卻一眼便識的字。司徒曉越來越覺得夢中的世界才是屬於她的世界。
“姑娘,你!”珍兒趕了進來,看著不施胭脂水粉,發髻也沒有梳好的司徒曉,忙拿了木梳替她梳起頭發來了。
司徒曉將玉石快速的放入領口,待珍兒將頭發梳好了,她才瞧著鏡中的自己,問珍兒:“珍兒,你說我剛剛的發飾好看,還是梳這雲鬢好看?”
珍兒微微笑起來,語氣堅定:“姑娘梳什麽都好看,隻是這雲鬢更加適合姑娘,顯出了姑娘的溫柔與大方。”
司徒曉唇角一揚,起身朝著屋外走。
天空剛放晴,呆在屋裏幾日未出去,司徒曉一走出去,便聞到了空氣中清新的味道。
雨後的天空難得的呈現出一片蔚藍色,司徒曉邊走邊和珍兒聊著天,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合歡園,合歡園的花在春雨的滋潤下顯得更加的嬌柔嫵媚。
附近的假山後傳來隱隱說話聲,另司徒曉當場愣在當地。
“你聽說了嗎,聽月小築剛來的那個司徒曉被粟王妃教訓了一頓。”
另一個丫頭接道:“聽說有些慘,哎呀!粟王妃是最得寵的王妃,她一個沒身份地位的宮外人,怎麽可能是粟王妃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