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迷蒙,夜色如一溫沉靜的玉散發著月光般柔和的光芒。
司徒曉呆呆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時不時望一眼那廊子的深處,風燈徭役,留下虛影婆娑。
珍兒在一旁看著,心裏也替司徒曉感到歡欣,卻一時又為她臉上的素妝焦急,帶著份擔憂道:“娘娘,奴婢替您梳頭換身衣裳吧。”
司徒曉疑惑,抬起頭來看她,訥訥問:“晚上梳頭做什麽,我都要睡下了。”
珍兒心急如焚,卻帶著笑意道:“娘娘,您忘了今夜晉王要來聽月小築,奴婢給娘娘梳一個好看的頭,一定會讓晉王喜歡。”繼而獨自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
看著珍兒一臉神往的樣子,司徒曉唉自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無所謂的道:“我為何要為晉王梳頭,他來了便來了,我好生招呼就是,而且今夜晉王來不定是……”說到這裏卻頓住,心裏十分不安起來。
“不定是什麽,娘娘。”珍兒百思不得費解,看著出神的司徒曉,心中越發不明白。
司徒曉看了看她,斷然道:“沒什麽,回屋吧!”
轉身時,卻聽見太監一聲長報:“晉王到!”
司徒曉微微一頓,霎時,喉嚨像是被一隻手捏住,瞬間的窒息,司徒曉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聲色不急不緩,“晉王!”
夜洛說了聲平身,便徑直朝著屋內走,司徒曉緊張兮兮的跟著進了屋,珍兒奉了茶,奉司徒曉之命去膳房準備夜宵。
門關了,屋內靜謐異常,隻餘夜洛和司徒曉兩人隔著一張桌子,一坐一站。
夜洛望著司徒曉,見她一臉嚴肅,似是不帶一絲笑容,沉吟了一下,便問:“本王會吃了你麽?”
“哈?”司徒曉怔怔抬起頭,木然的看著夜洛,見他一臉素色,眉頭微微鎖起來,心裏暗道不好,沉思幾秒,故作不懂:“晉王這是說什麽?曉曉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