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懸崖之上,黑衣人靜靜拉開了臉上的黑巾,一張異常冷峻毅然的臉上充滿了複雜與怔忪!
崖上的風烈烈的吹走黑衣人掀開的麵巾,他低頭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崖底靜靜沉思著,然而,就在他想要攀岩下崖的時候,卻聽見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錚!”一柄軟劍從黑衣人身後簌簌襲來,他卻沒轉身,眸色一凜,壓低了嗓子快速道了聲:“他們已雙雙落崖。”一柄袖裏劍從黑衣人袖口飛出去,他步履如飛,背對著他快速走進了林子。
蘇唯一個轉身,接住了黑衣人扔出來的袖裏劍,待他回過神來時,卻發現那人身影如鬼魅般在夜空下留下一個個殘影。
蘇唯第一次不安的蹙起了眉,他的功夫,是他畢生所見唯一!
懸崖下是一池幽冷的潭水,夜洛和司徒曉跌落下來時便是落在了這潭水中,潭水冰冷刺骨,終年冒著白白的霧氣,那霧氣竟有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夜洛拖著司徒曉在潭水中遊了一刻鍾才冒出水麵,司徒曉似乎已經奄奄一息,渾身冰冷得厲害,臉上蒼白得幾乎透明起來。
四周是高高的懸崖,崖底是爬滿了樹藤和樹根,錯橫交織,幾乎占據了崖底所有的空間。
夜洛憑著所有的執念摸索著將司徒曉放在離崖底一些位置的樹藤上,將她坐直了,便用掌心平直推向她背心,一點點輸送體內的真氣,由於他消耗過多,不多時,也跟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夜色下的水麵上冰冷的霧氣正在緩緩的上升,幾乎將夜洛和司徒曉完全攏在霧氣裏。
似乎是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司徒曉的夢裏不再有那個身著米色風衣的男子,她看著那片茫茫霧色裏站著一個頭戴金冠的男人,他長發搖曳的飛,筆挺的站著,手上杵著一柄長長的劍,那劍尖直刺入腳底的土壤中,劍身不似冷月般的銀亮,而是帶著一種奪目而妖異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