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和風走了,司徒曉的心中也因他們的離開布滿了濃濃的陰雲。
深夜,夜洛一直沒有回來,司徒曉不知他去了哪裏,仿似從攻入皇宮,夜洛的行蹤便很難鎖定,司徒曉知道他有自己要做的事,還有他必須去完成的事業。
一個人心煩時,司徒曉便喜歡坐在院子裏看星星,聽著夜裏的風聲,感受著這個季節的熱度,竟似又回到了從前那個無拘無束的日子。
珍兒已經倚在廊子上睡熟了,司徒曉看了看她,沒將她叫醒,便獨自朝著一邊的湖走去,湖裏開滿了蓮花,還有偶爾傳來的蛙叫,風吹過,風燈便在地麵留下影影綽綽,一片片陰影在她腳底緩緩的流動,司徒曉的臉也若隱若現起來。
“喵!”
不知是哪裏來的貓叫,司徒曉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卻見一襲黑影忽的從樹後竄出來,她嚇得大叫,剛一張嘴,卻看見來者何人,瞬間捂住嘴巴,低呼:“吳恒!”
“是我!”吳恒看了看四周,快步走到司徒曉身邊,問:“曉曉,你身上的傷好了麽?”卻又道:“我忘了,現在應該叫你王妃。”
司徒曉遙遙頭,豎起一指在唇邊示意吳恒噤聲,再看了看四周,低聲對他道:“往這邊來。”
兩人在黑夜裏穿梭,一前一後,不久便來到了晉王府的偏院後。
“吳恒,你怎麽來到了晉王府,你深夜來不怕被晉王府的人抓到定個此刻之名麽?”司徒曉矮了矮身,坐在靠牆的角落裏,見到吳恒那會她心中可是生生擔了回心。
吳恒有些委屈,幾日前便想來探望司徒曉,但立場卻是對立,瞻前顧後,吳恒終是選了個不易被察覺的日子偷偷來看司徒曉。雖經下人打聽得知司徒曉已無大礙,但吳恒一日沒見著司徒曉便一日未安心。
吳恒倚著牆坐著,沉吟,“王妃,我隻是想確定你是否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