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被納蘭飛雪這突然的一嗓子嚇得手一哆嗦,急忙從上周五的胳膊上拿了下來,不敢再碰攝政王的傷處。不僅禦醫被嚇到了,就連攝政王也被驚了一把,納蘭飛雪剛才是在幹什麽?難道是在關心他嗎?
禦醫好不容易才平複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他暗自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又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幫攝政王纏好了白紗,生怕再將他碰痛絲毫。
纏好之後,禦醫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哆哆嗦嗦地答道:“女皇陛下,攝政王的傷口不算很深,已經快要結疤了,想必沒……沒有什麽大礙了。”
“你確定?”納蘭飛雪緊鎖眉頭,半信半疑的又問了一句。
“微臣確……確定。”禦醫已經被納蘭飛雪突然散發的帝王威嚴嚇得說不好話了,都快要變成個結巴了。
納蘭飛雪還是半信半疑地又看了眼低眉沉思的攝政王,擔心地問道:“攝政王,你現在還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攝政王抬眼,微一搖頭,表示自己已無大礙。
納蘭飛雪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她衝著禦醫擺了擺手,隨意地打發道:“好了好了,禦醫,你先回去吧。”
“哎哎……微臣多謝女皇陛下!”禦醫如獲大赦般的彎腰謝恩,然後拎起藥匣子,就往院外急步走去。
可誰知,納蘭飛雪冰冷的聲音又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若是攝政王一會兒感覺到哪裏不舒服,朕便拿你是問!”
禦醫雙腿猛一哆嗦,差點歪倒在地,他艱難的回過頭,如吃屎一般的表情望著納蘭飛雪,聲音裏難掩顫抖;“是……是,女……女皇陛下。”
納蘭飛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這次真的可以走了。
禦醫猛地鬆了口氣,逃命般的拔腿便跑,腳步踉踉蹌蹌的,看起來好不滑稽。
納蘭飛雪輕輕皺眉,轉過身,看著正緊盯著自己的攝政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解的問道:“攝政王,朕長得有那麽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