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楚宸禹還是太小看鍾瑤了。
當他看見鍾瑤痞裏痞氣地抱著吞雲劍,一臉凶神惡煞地指著寒冰室前的教徒大罵時,突然覺得又無奈又好笑。
“我告訴你,要是我在裏麵凍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膽子還真大,我可是教主喂,你連我都敢算計!你以為你幫惜顏把我騙來,我就會老老實實地等死嘛!”
“屬下罪該萬死,請教主恕罪!”
“啊哈。你也知道你罪該萬死啊?給我滾進去吹冷氣,兩個小時以後再出來!”
“兩個小時?”
“就是一個時辰,快點!”
“是,教主。”
鍾瑤氣得將寒冰室的門重重撂上,隨即帥氣地抹去額上水珠。楚宸禹站在遠處靜靜看她,她貼著鬢角的幾縷發絲濕漉漉的,臉頰卻是通紅,不太合體的外裳印著水跡,擰巴巴地皺在身上,使她看起來更單薄嬌小。
“虧本王還在擔心你會不會凍死,沒想到你耍威風倒耍得起勁。”
鍾瑤聞聲看去,神色一喜,忙奮力拖起吞雲劍,往他在的方向跑,沉重劍鞘伴隨悶聲,在地上劃出一道礙眼的痕跡。
楚宸禹搖搖頭,上前接過她手裏的劍,轉而極其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兩人一同向外走去。
“哇!楚宸禹你果然厲害!輕而易舉就拿起劍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搬它搬得多辛苦!”
“你是姑娘,能和本王比麽?”楚宸禹笑睨著她,“這吞雲劍是如何被你找著的?”
鍾瑤便將寒冰室裏的來龍去脈和他講了一遍。
“嗬。你這純屬誤打誤撞。本王知道很多年前,武林盟主陳景良聯合俠義幫老幫主以及其他正道人士,來南疆和三途教決一死戰。據說雙方都損失慘重,陳景良便是在那之後一病不起,而吞雲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噢……”鍾瑤故意拖長音道,“所以你死皮賴臉地待在這裏不走?我說呢,教主大典都泡湯了,你還留下是幾個意思,原來是為了找吞雲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