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瑤一驚,冷汗直冒,“你說過,如果我不想你碰我,你就不會碰我!”
北堂澈淺笑搖頭,“可是鍾瑤,你是我的妻室,卻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鍾瑤忙道,“楚宸禹是我封的聖女,哪裏不清不楚了?還有,他現在中了你的迷針,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子,對你根本沒有威脅,你何必苦苦相逼呢!”她輕輕皺眉,壓下心裏不平怒火,“你要我當教主,我當了,你要我嫁給你,我也嫁了,你還想怎樣?”
北堂澈微一眯眼,走到她麵前,用手中的七骨扇輕輕挑起她下巴,“我想你明白,我不喜歡你和他太過親密,如果三番兩次都提醒無用,我就隻好對你……”他話未完,就已俯身靠近,鍾瑤厭惡地向後退了一步。
“鬱莘和惜顏的墓已經建好,我明天陪你去看看吧。”
北堂澈的表情凝住了,他緊緊盯著鍾瑤,眼裏是湧動不明的情緒。
鬱莘。惜顏。這兩個名字,是生長在他優雅矜貴的骨血裏,一根拔不掉的刺。
驀地半晌,他突然自嘲般輕笑出聲,“你以為提到她們,就可以中傷我?”
“當然不是。”鍾瑤直直回望,“你這麽殘忍,又這麽無情,那不過是兩個名字,怎麽可能中傷你?”
“嗯。”北堂澈安靜點點頭,“那明日我再吩咐下麵多建一座墓,留著有用。”
鍾瑤道,“留著給我用?”
北堂澈淺笑著湊過來,捧起她的臉,在她額上印下深深一吻。
“留著給楚宸禹用。”
鍾瑤慌得一把推開他,“楚宸禹是大梁靖王,身份尊貴,不是你能動的!”
她聲音突兀尖利,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是刺耳。
北堂澈用指摩挲著唇間暖意,笑道,“你可能不知道,白日裏才從梁國傳來的消息。”他眼神幽幽,“乾王指證楚宸禹不顧兄弟之情,對他痛下殺手,使他殘廢。明禎皇帝震怒,曾召楚宸禹回宮,然而過了許久仍沒音信,據說太後,皇後,燕王都在為他求情,但明禎皇帝還是下旨,革除了他王爺的封號,將他削去宗籍,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