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直接闖入淡雲軒找賀蘭飛舞證實,跑到半路才被侍女告知她已經回到絕情居,簫絕情便轉而往絕情居而來。
站在內室門口,他盡量將自己的氣息調整到正常狀態,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門而入。賀蘭飛舞就站在窗前,仰望著窗外的藍天出神。盛夏的風徐徐吹過,拂亂了她的長發。
這幅美人圖雖然美到了極點,簫絕情卻無心欣賞,緊盯著賀蘭飛舞的雙眸,故作輕鬆地哈哈一笑:“愛妃,在想什麽呢?連為夫來了都沒有聽見。”
“聽見了”賀蘭飛舞不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我隻是在想,究竟用什麽法子才能讓你給我一紙休書,不過還不曾想到。”
簫絕情唇角笑容一僵,眸子漸漸變得清冷:“是嗎?還在想這件事?我還以為跟為夫同床共枕之後,你已經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
那也算同床共枕?你照顧我我很感激,不過因為我的特殊身份,你我這夫妻注定做不成。既如此,何必繼續糾纏下去?
賀蘭飛舞淡淡一笑,卻不曾過多解釋:“我說過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根本不適合做夫妻。”
“是嗎?”簫絕情走到近前,目光炯炯,“你與我道不同,不適合做夫妻,那與誰才合適?司展塵?”
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明顯的醋意,賀蘭飛舞不由一怔,回頭看了他一眼。本想矢口否認,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突然挑唇:“你看出來了?也好,免得我再浪費口水。東陽王,你紅顏知己滿天下,身邊更是美女如雲,怎麽也不差我一個的。你就大發慈悲,成全了我,怎麽樣?”
若在往常,簫絕情是絕對不會相信賀蘭飛舞跟其他男子不清不楚的,然而她對司展塵的另眼相看是個人就看得出來,莫非……
“愛妃,這次你是認真的?”簫絕情依然在笑,隻是笑容裏多了一絲隱隱的銳利,“你真的瞧上司展塵,打算拋棄為夫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