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天龍此言,賀蘭飛舞靈機一動,故意微微一笑說道:“我明白了!莫非皇上是想讓我為某個人治病,而他恰巧患了與白恩遠一樣的隱疾,隻是怕傳言有誤,這才召見於我?”
賀蘭飛舞此言給了慕容天龍巨大的靈感,一個還算高明的計策瞬間浮上了他的腦海,令他的神情也變得自然了些,含笑說道:“東陽王妃果然冰雪聰明,怪不得能令狂妄的東陽王動心。不錯,正是如此,東陽王妃想必也了解,身為男子,他自然不願旁人知道他居然患有此等說不出口的隱疾,因此不能親自來請東陽王妃,朕隻好代勞。”
賀蘭飛舞倒是想不到慕容天龍居然真的打蛇隨棍上,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至少假托旁人,彼此之間都不會尷尬。何況慕容天龍雖然不肯當麵承認,但隻要她能令其後妃有孕,便說明血珊瑚對其的確無效,慕容天龍必定會以血珊瑚相贈。
想到此,賀蘭飛舞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微微一笑,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這倒也不難辦,之前我也曾為一個不願透露身份的男子治過這種病,當時他是選了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自己端坐於簾後,我則在簾外為其懸絲診脈。皇上所說之人若也不願與我見麵,可效仿這個法子。若還不放心,大不了將我的雙眼蒙上,可保萬無一失。”
慕容天龍聞言,眸中登時浮現出急切的光芒,顯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賀蘭飛舞為他治病了。不過為免露出破綻,他故意沉住氣笑了笑說道:“東陽王妃還真是醫者父母心,你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肯受這等委屈?”
糟,表現得太急切了。賀蘭飛舞暗中一聲苦笑,麵上卻絲毫不動聲色:“第一,那人既然能讓皇上出麵,足見其對皇上而言十分重要,且絕非大奸大惡之人。第二,這種病畢竟屬於個人隱私,他不願與我相見實乃人之常情,我理解他的苦衷。第三,我若真的能夠治好他,令其兒孫滿堂,不但能為他解除痛苦,也可為自己積德行善。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根本算不得什麽委屈,隻是一種特殊的治病方法而已,皇上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