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夜無語凝噎,謹慎地停住了腳步,看向一旁歪歪倒倒的百裏長歌,很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開口問道:“我帶著你,沒問題吧?”
百裏長歌黑線,這問題可真夠犀利的,人家就差明白地問他“我帶著個半殘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到底有幾分勝算”……
“不用思考這個問題了。”百裏長歌那是什麽人物,走過南闖過北,見識過祖國山河也領略過人心險惡,此時已經很好地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因為已經晚了。”
“不要這樣啊,至少給我點信心。”樓九夜其實心裏也清楚,本來是在一大片樹林中,陡然場景就轉換到了一望無垠的草原,是個人也知道情況不怎麽對頭。
“怎麽辦?”情知已經無法避免,樓九夜一提百裏長歌,兩人的身影飛速略過整齊的長草,帶起一片波瀾,卻並沒有如願看到去路的方向。
“先走走看,前麵似乎有動靜。”在這種絕對的安靜之中,一點點響動都能成為吸引注意力的存在。
百裏長歌顯然正陷入懊惱和無奈的心情當中,直到樓九夜豁然停住了身形,才抬頭看她。
樓九夜的麵色罕見地沉了下來,絲毫沒有剛才似笑非笑的好心情,一雙眸光犀利的掃視著四周:“剛才我們走過這裏了。”
“怎麽知道?”百裏長歌奇怪地問道,這周圍全是千篇一律的雜草,根本沒有任何不同的標記,即便是有棵樹給刻下個標記也好,這裏卻是連棵樹都沒有。
“真傻了?”樓九夜說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幾個傻了,而後手指指了指地麵上的一條奇形怪狀的裂縫:“剛才順手刻下的。”
百裏長歌這下也無語了……慣性思維是在樹上做標記,這下子沒有樹了,他就覺得沒辦法了,果然還是樓九夜這個思維跳脫的比較有辦法,也懂得變通。
想到這裏百裏長歌突然愣住,腦海中點火時光地想起了什麽,眼神詭異地落在了樓九夜身上,試探性地問:“五級生的理論基礎課你上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