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九夜發現自從來到不夜之後,自己很愛笑,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很多,即使是麵對著大腦經常脫險的大塊頭張雁和一張撲克臉世外高人一般的君無棲,也能自如地調戲過去。
但是隻有麵對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生出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怎麽,不服氣麽?”祈的聲音從鬼麵後傳來,拋了下手中的編號牌,赫然正是寫著零的專屬於樓九夜的編號牌!
而它的主人樓九夜此刻全無形象地掛在樹枝上,曬著從樹葉間照射下的日光,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完全沒有啊,你看錯了。”
祈手上動作一頓,將編號牌放入自己的空間戒指內,身形一躍從上邊跳到了樓九夜身旁,悠閑地靠在樹幹上,好像他腳下的並不是樹枝而是地麵一般自然:“怎麽一點警覺性都沒有,牌子也丟的太輕鬆了。”
“我很欣慰啊,祈果然把我看成是不夜唯一值得你親自出手的人呢。”樓九夜在樹梢上掛著很是晃悠了一下,沒好氣地飛過去一個白眼,扯了個樹葉在嘴裏咬了咬,翹著二郎腿兒道:“把你那破麵具摘下來,嚇死個人。”
“本來也是用來嚇人的。”祈手指輕巧地拿下麵具,露出那張過分清俊的容顏,蒼白的顏色在陽光下近乎透明,顯得格外豐神俊朗。
樓九夜嗆了一下,回頭看看他:“我還以為你見不得人呢,成天帶著也不嫌麻煩。”
“習慣了罷。”祈似乎並沒有怎麽生氣,沒把樓九夜的毒舌當一回事兒,仔細地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桃紅色果實,扔了過去:“嚐嚐看,小時候我很喜歡吃。”
樓九夜接過往嘴裏一咬,立刻被噴了滿臉的果汁,忙不迭地伸手想去擦幹淨,卻因為袖子被身體壓在下麵,而一抽之下立刻讓她的身體在空中滾了一圈,直直從樹梢上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