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謹成殿等了三天,隔壁的太子妃和顏悅色,伺候的下人也處處周到穩妥,一點不順心的事情都沒有,但她還是按捺不住了。
時間不等人,若是一直見不到慕容垂,之前拚命趕路所爭取來的時機,也許便會在下一刻付諸流水。即便在這裏賓至如歸,她所牽掛的,依然是身在長安的慕容衝的生死安危。
忍不住便趁著慕容寶在的時候,跑過去問他,為何他們那位父親大人一出去狩獵就沒有回來的意思了。許是等得太急切了,她問這話的時候,語氣活像是在質問一個欠了她一千兩銀子還賴著不還的王八蛋,字裏行間裏都是滿滿的質問。慕容寶麵色為難,卻依舊耐心同她解釋。
“我聽說父親是在龍城那邊的林子裏發現了罕見的白色獵豹,因此追蹤了好幾天,一時半會兒沒有回來的意思,隨行的人也不好勸阻。”
慕容清不說話,盯著慕容寶的眼神裏卻全是濃濃的不信任,她就想你騙小孩啊你,慕容垂好歹也五十好幾的成年人了,玩物喪誌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但這種話,又覺得不好直接說出來。
不說出來便罷了,不動心思是不可能的,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慕容寶卻自己說了:“其實我這邊也覺得十分困擾。父親不在朝中,積累下許多政務,我也覺得難以做主。一直拖下去的話,回頭也會被父親怪罪。不如便由我順便帶你去獵場一趟吧。”
“好。”
她這樣幹脆利落的答應了,倒是讓慕容寶也流露出幾分意外的神色,不過不管怎樣,說出去的話便也不能後悔了,隻是要她答應,將來進圍場的時候,不能帶著謝玄一起進去。
原因麽,自然簡單,太子不好做,慕容寶說,就算是他,也不能輕易帶著武士去見父親。即便是父子,身份地位擺在這裏,相互之間,便少不了這三分疑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