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後,歸仲珩讓雷嚴將商隊的兄弟帶回去休息,他要去處理點事情,然後歸仲珩跟閻墨贇來到桃園深處的一僻靜庭院。
歸仲珩看著閻墨贇一絲不苟地泡製茶葉,看著那精致的器具,再看看無任何表情的閻墨贇,歸仲珩突覺煩躁,他忍不住用指尖敲擊桌麵,像在催促閻墨贇快些。
當一杯飄著淡淡香氣的茶水放在歸仲珩麵前,閻墨贇怡然一笑,“渭琅太子如此急躁,莫非舍不得讓那兩位美人守空閨?”
歸仲珩看著杯中香茶,他不為閻墨贇的譏諷所動,輕笑著說道:“琰帝親手泡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今日真是榮幸之至能喝到琰帝的茶。”
“渭琅太子喜歡就好。”閻墨贇眼中的笑意慢慢消失,直至歸仲珩將唇邊茶杯放下,“不知這兩日,渭琅太子同你的手下在越歌住得可還習慣?”
“多謝琰帝關心,兄弟們隻需一壺酒便可一醉方休,這兒的酒又特別對味兒,兄弟們還想著能多待幾日,再好好享受享受那香醇美酒呢。”歸仲珩斂起眸中戾氣,舉著空茶杯以示敬意。
“這樣便好。”閻墨贇點頭應道。
香茶一杯一杯下肚,每當閻墨贇問及三年之約,歸仲珩用各種說辭打斷閻墨贇的問話,鬆散的氣氛漸漸凝重起來。
閻墨贇冷著臉看著歸仲珩,用強勢且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渭琅太子,可否記得三年前我同你的約定?”
歸仲珩聽後,臉色微變,卻沒應答。
閻墨贇冷哼一聲,道:“莫非要我來提醒,渭琅太子才會記起?”
歸仲珩眼角的餘光瞥見閻墨贇手中精致茶杯已出現裂痕,他低頭一笑,用輕鬆的口吻對閻墨贇說:“琰帝莫動怒,我並非有意跟你兜圈子,而是三年過去了,我也同琰帝一般,沒有她任何消息。”
閻墨贇眼睛微微眯起來,他看著歸仲珩唇邊的笑,問道:“這話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