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站在牆外聽著院子裏的對話,是沈漣漪和薛慧婭,聽閻皓月說這次薛慧婭要在小慈恩寺住上三天,她對薛慧婭不熟,但薛慧婭眼中的敵意卻讓她記憶猶新。
當相思發覺自己聽牆角的行為很可笑時,薛慧婭的語氣突然一轉,連稱呼也變了,“表姐,還記得你說過要幫忙遊說皇上立後之事?”
沈漣漪輕輕一笑說:“薛表妹若是等不及,那就不要來求老身。”
薛慧婭聞言立即應道:“表姐,您誤會了,不是妹妹等不及,而是我那侄女等不及。皇上很頑固,祝妹夫也常跟皇上提立後之事,但皇上還是將這件事壓著,隻字不提。”
突然薛慧婭壓低聲音問沈漣漪說:“表姐,你說皇上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狐狸精?”
“薛表妹,別把這種汙穢之詞掛嘴邊,能讓墨贇那孩子看得上的女人自然有她好的地方,隻可惜紅顏薄命,沒能看到墨贇成為郅寧國皇帝。”
沈漣漪的聲音中透著不可置疑的威嚴,瞬間震懾住薛慧婭,薛慧婭語氣一轉,以笑聲掩蓋尷尬,“表姐,我這不是擔心皇上嘛,當初皇上揚言為一個大家夥兒都沒見過的女人不立後,硬是把雨濛壓在淑妃的位置上。雨濛那孩子口中不說,但我心裏明白她在後宮中受的委屈。表姐不也見過雨濛那孩子嗎?就是慧梅的女兒,她滿月的時候,您還抱過她呢。”
聽著薛慧婭的笑聲,相思嘴角勾著一抹冷笑,這是拉關係啊,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親耳聽到有人說閻墨贇為了一個女人揚言不立後。
“原來是你是為慧梅的孩子來說情啊。”沈漣漪輕輕歎了氣,“墨贇那孩子頑固得很,有時連老身的話都不聽。而立後之事,從他說起心愛的女人時,我便明白如果沒有一個女人真正走進他的心,我是不會支持任何女人當墨贇的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