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沉默了一下,說:“小姐不必如此悲傷,對於小姐的歸宿,上將軍一定會有所安排的!”
“有所安排?”焦月娥冷笑兩聲,“是嗎?如果歧王他真的死了,那麽對於一個寡婦來說,我爹他還能有什麽安排呢?”
寒星無言以對。
焦月娥長歎了一聲,對寒星說:“你去看一看,太醫來了沒有。看看太醫是如何診斷的。這麽大的雪,也不知道太醫幾時會到。”
“小姐,寒星這就去看看。”
寒星說著,轉身走出房間。
“太醫來了嗎?”趙德芳的寢殿外,寒星向端著一盆新火爐走來的下人問。
“還沒有呢。”下人說著,低著頭把火爐端進了房間。房間裏,趙德芳正喘息著,喘息聲清晰入耳。寒星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王爺又吐血了?”望著床前一灘殷紅,寒星驚訝地問。
“是啊……”在一旁侍候的下人無比焦慮,“可太醫還沒有來!”
“我沒事。”趙德芳緩緩地擺了擺手,“不必管我了,都退下吧。”
“這怎麽行呢,王爺?”寒星上前扶住他,輕輕地推揉著他的後背,“王爺這幾天都在咳血,王妃早說請太醫,王爺又不讓,現在外麵的雪下得那麽大,太醫一時來不了,王妃都急得哭了!”
“王妃急哭了?”趙德芳無力地抬起眼皮,定了定神,“叫她不必為我憂心。我沒事。”
寒星問一旁的下人:“剛才王爺的血是不是血中帶有泡沫,血量甚多?”
“是啊!”
寒星又看了趙德芳一眼,“寒星的父親曾是行醫之人,因此耳濡目染,寒星也對醫術略知一二。這幾日來王爺顴紅,氣喘不臥,且所咳之血中多帶泡沫,血量甚多,及寒星所見,王爺這症狀,恐怕是前段時間長期酗酒損傷脾肺而引起的氣陰兩虛,寒星按此症狀從藥坊抓了些藥材,交給廚房給王爺熬煮藥膳,若王爺多少肯吃一些,說不定這咳血的症狀便會減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