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輕輕的腳步聲,趙廷美以為是有財回來了,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嗓音有些嘶啞地問:“駙馬走了?”
“沒有。”輕輕的回答,那聲音如此熟悉。
趙廷美怔了怔,睜開眼看了寧雪希一眼,冷淡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寧雪希低著頭,端著水盆來到床邊,將伸出手背探了探趙廷美的額頭,果然好燙!她將汗巾濕了水,微微擰幹,覆蓋到趙廷美的額頭上。又擰了另一聲汗巾,擦拭趙廷美的手心。
趙廷美皺緊了眉頭,“你現在已經不是秦王府的人了,不用在這裏做這些下人才做的事!”
“我是秦王府的人。”寧雪希低聲說。雖然聲音很低,但卻堅定不移。
外間,有財給趙承宗斟上了茶,有財要說什麽,趙承宗擺了擺手,默默端起了茶杯。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起茶來了?”門外,燕國長公主皺著眉頭跨了進來。除了兩個貼身婢女,其餘的隨從都在門外等候。
有財慌忙行禮:“有財給長公主請安。”
燕國長公主擺了擺手,“我王兄怎麽樣了?”
“雪兄弟正在給三哥醫治,你就不要進去打擾啦!”趙承宗端著茶杯悠然地說。
正要往裏間走的燕國長公主聽了,停下了腳步,轉身坐到趙承宗對麵。有財忙給燕國長公主斟上茶:“長公主請用茶!”
燕國長公主看了裏間一眼,再看趙承宗時,臉色緩和了許多。那少年果然是來給王兄看病的,這她就放心多了!
寧雪希繼續輕輕地擦拭趙廷美的手心,濕了水的汗巾將他手心的溫度降低了不少。這種物理降溫的辦法雖然不長效,但還是有些效果的。
手裏握著他的手,寧雪希的心裏波瀾起伏。這是她第一次,在兩個人都清理的狀態下,有正當的理由這樣坦然地握著他的手吧?回想起之前兩次他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和她發生過的親密接觸,寧雪希心跳得十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