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見帝王稟告了手術結果,赫連蒼穹龍顏大悅,親口許諾衝喜一事作罷,並賞黃金萬兩,命雲墨染回府歇息。
離開皇宮,赫連蒼寧淡淡開口:“上車,本王送你回去。”
負責趕車的阡陌一個踉蹌,驚奇得險些將眼珠子扔到他的臉上:王爺讓雲墨染上他的馬車?王爺一向厭惡與異性接觸,莫說是人,連拉車的馬都是雄性,可是如今……
雲墨染纖眉一挑:寧皇叔的馬車?“不敢勞動寧皇叔……”
“上車。”赫連蒼寧當先上了車,優雅得宛如天邊的雲,“別讓本王說第三次,否則後果自負。”
一股無形的壓力陡然撲麵而來,雲墨染身形一僵,蹭的跳上了車。
“嗯。”赫連蒼寧低垂著眼瞼,由衷評價,“身法難看之極。”
雲墨染瞬間臉紅,繼而冷笑,“天上地下,隻有一個寧皇叔,若論尊貴優雅,舍你其誰。”
赫連蒼寧微抬眼簾,恩賜一般看了雲墨染一眼:“既然如此不甘不願,不如不誇。”
“是。”雲墨染狀似恭敬地應了一聲,果然不再開口。
你……你狠。
撲哧一聲,見赫連蒼寧吃癟的阡陌忍不住笑出了聲,繼而揮動長鞭“駕”的一聲,馬車平穩地向前駛去。
車廂內的空間委實有些狹小,相對而坐的二人幾乎碰到了對方的膝蓋。知道他向來厭惡與人接觸,雲墨染僵直了身體,好不
難受。然而這一靠近她才發覺,赫連蒼寧的身上有一股宛如冰雪般的氣息,冰冷,純淨,清新。
不知從何時起,赫連蒼寧的如玉般冰涼的目光已然落在了雲墨染的臉上:瞧那長長的睫毛不時地微微一顫,如碧潭般幽深的眼眸便時隱時現,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吸了進去。
再往下看,白紗遮住了大半個臉龐,難窺其真容……
出於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赫連蒼寧伸手就要去揭雲墨染的麵紗。以為他在刻意提醒自己的醜陋,雲墨染目中殺機一閃,身為雇傭兵時練就的絕佳反應瞬間爆發,令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抓住赫連蒼寧的手腕,跟著右腿膝蓋猛的一動,結結實實地抵在了他腿間的要害處,口中跟著厲聲嗬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