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庵,一個老婦一樣的身影以非常快的速度閃了進去。
庵中的大堂上,一身尼姑裝的人跪在金佛的蒲團前虔心的誦經。
“王妃。”老婦模樣的人立在她身後,她手中的木魚沒有停。
“暮晴天,找到了。”
“嘡!”手中的木魚聲戛然而止,猙獰的麵孔上,犀利尖銳的雙眼緩緩睜開,並無半點溫然。
“她現在中毒很深,皇上將她送到京中治療,現正在路上。”
“皇上?”她咀嚼著,眼中疑惑,瞬間變得肅殺。
“是。”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冰冷的命令,切齒道:“找人不惜一切將她在路途中殺了,不能讓她進京。不惜一切代價。”後麵幾個字她說的極狠。
“是。”
來人迅速離開了庵堂,她白淨的手緩緩撫上那張猙獰的麵孔,眼中殺戮外浮,有著切膚之恨。
暮晴天,若不是你,本宮現在不會苟且偷生在這荒郊庵堂之內,不能見人,你加附在本宮身上的傷痛,定要你十倍奉還。
思緒慢慢飄回兩年前的那個雨夜。
那天晚上,雷雨陣陣,公主府湧進了許多來曆不明的黑衣人,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公主府便成了一座無生氣的死府,府中的人全數在一炷香之內被人殺害,身中迷香的她生生忍受著硫酸倒在臉上的切膚之痛,公主府那熊熊的大火燒到第二天中午,人人以為慧馨公主已經芳逝,但是當屬下將
她救出的時候,被她的臉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鏡中的她已經不複往昔的美貌妖嬈,隻猙獰恐怖。
那些硫酸倒在她臉上那種切膚之痛,痛入心扉。
暮晴天,要不是你,他不會如此狠心對我。若不是你,他更不是拋下我。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用你的命來還,天經地義。
不知何時,猙獰恐怖的臉上留下幾行清淚,肅殺狠戾,淒冷彷徨交織在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