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百裏傾雲此語出自真心,冷少情又是一笑,挑釁一般說道:“既如此,便是王妃顧慮世俗眼光,認為少情是外人,不比王爺與你親近,因此唯有他才有資格領略王妃的舞姿?”
他?他怎會如你這般忽略我的容貌,而欣賞我的內在?
百裏傾雲心頭掠過一抹淡淡的苦澀,接著便賭氣一般說道:“安陽王多慮了。妾身原本是怕技拙,汙了您的眼。如今既蒙安陽王不棄,妾身便獻醜了。”
說著,百裏傾雲居然自袖中扯出一方白色的絹帕,抬手蒙在了臉上,接著在腦後牢牢地打了個結,以保證不會掉落,這才輕輕一抬手說道:“安陽王請。”
無巧不巧,現代社會的百裏傾雲因為偏愛這首曲子,因此的確曾經在學校組織的元旦晚會上跳過這首《梁祝》,是以冷少情這個要求根本難不倒她。
可是看到百裏傾雲的動作,冷少情反而不解地皺了皺眉頭問道:“王妃這是何意?”
“妾身貌醜,怕破壞了安陽王的興致。”百裏傾雲自嘲般笑了笑,露在外麵的雙眸溫潤如秋水,令人一看便知若不是那張臉,她真的是個絕色美人,“蒙著臉,安陽王便隻會注意到妾身的舞姿,而不會注意到這張臉了。”
聽到這幾句話,冷少情居然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後才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王妃這樣做,
根本多此一舉。少情若真的是個以貌取人之輩,又何必多番糾纏於王妃,硬要與王妃切磋什麽曲子?少情傾慕王妃蕙質蘭心,品味不俗,這才多番糾纏。王妃若這樣說,便是瞧不起少情了。”
百裏傾雲搖了搖頭,也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妾身不敢。妾身此舉,確實沒有什麽惡意,就是不願壞了安陽王的興致而已。”
冷少情聞言,目光在百裏傾雲蒙著麵紗的臉上逡巡了一圈,突然轉而問道:“請恕少情冒昧,少情聽聞,王妃的臉是被毒藥所毀,那……若是找得到解毒之藥,王妃的臉是否還能恢複正常?少情對用毒也略有涉獵,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