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宇文瀟語氣中的諷刺之意,百裏傾雲氣得指尖發顫,嘴唇發白,咬牙說道:“王爺休要侮辱妾身,更不可侮辱安陽王!妾身雖醜,但自從嫁入安逸王府,眼中心中便隻有王爺一人,何曾有過其他的男子?倒是王爺您,幾曾將妾身放在眼裏?更別說放在心裏了!平心而論,王爺有何資格對妾身冷嘲熱諷?”
“眼中心中便隻有王爺一人……”
這句話聽在耳中,宇文瀟眼中的怒氣陡然消失,他怔怔地看著百裏傾雲,第一次透過她表麵的平靜,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苦澀。似乎是被這抹苦澀打動,他居然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實在是我心裏……”
……有著太多的秘密,隻可惜這秘密,我卻無法與你分享。
就要掩飾不住心中的痛苦,宇文瀟突然轉身,快步而去。可是走了幾步,他卻突然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問道:“方才那首曲子……叫什麽?”
百裏傾雲一怔,不由自主地答道:“叫……《梁祝》。”
“梁祝?”宇文瀟輕輕重複了一遍,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方才那句‘搔首弄姿’我收回,公主的舞姿其實……絕美無雙,勝過‘京城第一舞娘’夜妖嬈數倍。”
京城第一舞娘?原來夜妖嬈還有這樣的外號?可是宇文瀟這算什麽?方才罵得那麽狠,如今又誇得這麽重,
他……說話風格也太多變了吧?
似乎覺察到了百裏傾雲的不屑,宇文瀟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怎麽,不稀罕我這樣說?或許你還不知道,能逼我將說出口的話收回來的人,你是第一個。”
扔下一句話,宇文瀟不再多言,很快離開了花園。百裏傾雲倒是一愣,繼而不解地皺眉:我幾時逼過你了?是你願意收回的好不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因為這句話,百裏傾雲的心中也很是異樣,方才的怒氣也不知不覺消散了不少。因為她突然發覺,宇文瀟心中似乎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