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瀟的身軀微微一僵,接著吐出一口氣說道:“這便是本王最不解的地方。公主何以知道皇上問及少情其實別有深意?皇上難道不是隨口一問嗎?”
“若是隨口一問,父皇的眼神不會變得那麽犀利深沉,王爺的眼中不會有緊張和不安。”百裏傾雲歎了口氣,意思是別拿我當傻子,“因此妾身猜測,王爺與安陽王之間,必定有某種父皇不願意看到的關係存在,因此父皇才會拿話試探王爺的。”
宇文瀟的眼神刷的變了,變得如刀鋒般冰冷銳利,這令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像一條蟄伏在澗底的龍,隨時都有可能衝破一切阻礙直上雲霄,站在最高點一呼百應……
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想要飛騰九天的欲望壓製下去,宇文瀟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本王與安陽王之間的事情是皇上所不允許的,那你為何還要維護本王?你是皇上的女兒,你的首選應該是維護皇上,揭了本王的老底才是吧?”
“妾身不知道王爺有什麽老底,也沒有興趣知道。”百裏傾雲低低地說著,語聲顯得十分寥落,“所謂出嫁從夫,妾身既已成了名義上的安逸王妃,那麽妾身所做的一切,唯一的意義便是王爺。何況如今就算王爺再怎麽不願,妾身與王爺也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王爺安好,妾身才有容身之地。王爺若是有什麽不測,妾身也唯有一死追隨而已。”
說不震撼,那是假的,宇文瀟沒有想到百裏傾雲對他的心思已經到了生死
相隨的地步,盡管這還與愛無關。可是越是如此,他眼中的痛苦之色就越是濃烈,濃烈到令他無法承受的地步。
摟在百裏傾雲腰間的手臂已經泛起了微微的顫抖,臉上那用來偽裝的邪氣笑容也已經變得僵硬,宇文瀟盡力控製著自己的顫抖說道:“為了維護本王,即使欺瞞皇上,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