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初弄影進來,大家都暫時住了口,調轉目光看著她。麵對眾人的注視,尤其是慈愛中不發國母威嚴的月皇後,初弄影其實也覺得有些發毛,卻硬著頭皮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們都在?也罷,都在也好,說話更方便。瀟哥哥,我是想問問你,你究竟考慮得怎麽樣了?究竟什麽時候才會給我一個交代?”
宇文瀟聞言,掉頭看了月皇後一眼,得到後者的點頭應允之後,他才發布最後通牒一般說道:“弄影,事到如今我隻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知道我從未喜歡過你,絕不可能和你成為夫妻,因此我給你的交代永遠也不會變,那就是你我最多隻能有兄妹的情分,我問你,你願意接受嗎?”
“不可能!”初弄影想也不想地搖頭,眼神狠戾,“瀟哥哥,要讓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隻做你的妻子,隻做你的王妃,隻做你的皇後,我絕不跟你做什麽兄妹!我知道如今你馬上就要成為金鼎國的皇上,原先的秘密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但是你別忘了,你和你娘親的命都是我爹娘救的,難道你真的不顧念這份恩情嗎?不怕告訴你,如果你依然堅持不肯立我為後,我就告訴天下人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看看金鼎國的臣民會不會擁戴你這樣的人做皇帝!”
此言一出,宇文瀟是真的徹底失望了。他轉頭看了看眾人,苦笑一聲說道:“如何?我沒說錯吧?我早就說她本性難改,絕不會把握這唯一的機會,如今你們可信了?”
“我原本以為你和聞笛會多少影響到她為人處世的準則的。”花凝碧歎了口氣,看向初弄影的眼神中充滿了遺憾,“這些年我雖然因為照顧皇後娘娘而對她疏於管教,可她畢竟與瀟兒你朝夕相處,就算每日從你身上學一點點,也從該可以變得知書達理了吧?可是……”
初聞笛搖頭,冷笑:“這隻能再次驗證了那個顛撲不破的真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豺狼之性就是豺狼之性,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